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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回 如数家珍

刘琪从卫生间回来,尚洪宝说不行,我也得去一趟。回来后对她说:“这一层楼都是单间,我看就咱们这一间有客人,你说挣什么钱啊?”

她说:“那有什么办法啊?这年头干什么都特难,正经生意都不挣钱,所以逼得这人都去干歪门邪道,不然就没饭吃。我们一个老乡就这样,两口子开始改装车,一年下来赔几万。但找人借了50万开洗浴中心,一年还清50万还挣钱。”

他跟着咂咂嘴,然后说:“咱俩下一个节目该什么了?”

“佛经说完了,佛经说完了,该说说拜佛了。我可以教你两种方法,一种是三跪九叩首,另一种是五体投地。”

“别别别,千万别扯别的了,还是说说你爸爸吧,我知道你不爱听,但再不爱听也得说,这事真快给我急死了。你真得帮帮忙了,不然真过不去了。”

“尚洪宝,你是不是认为我没帮你啊?”

“什么意思啊?”

“自从他们来了,不到三天我就劝他们回去,但他们就是不听,非说这里有尚老板管吃管喝,回去干嘛。前几天我又打电话给我爸,我们俩差点骂起来,他让我甭管了,你说这事可咋办?”

这事还能咋办呢?尚洪宝一听就明白刘琪的意思,他多年在外面飘荡,知道在这个世界上,只要钱能摆平的事情,就都是小事。如果钱都摆不平的事,那才是大事。譬如到医院看病,只有患了癌症晚期等绝症,花多少钱都挽救不了性命,才算得上是大事。除此之外,什么托人找个好大夫做手术,安排个病房住院等等,都能拿钱解决,再难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就在前不久,尚洪宝与福建木材商阿朱,就办了这么个事情。一个福建大老板来京看病,患的是肝腹水,找到阿朱,指名道姓想找某医院的专家开刀做手术。阿朱在这方面没有门道,就问尚洪宝是否有医院熟人,说是那病人是自己的挚友,有钱也不怕花钱,主要是惜命。事情也巧,那家医院正在盖新的办公楼,尚洪宝给他们送过材料。他去托项目经理帮忙,原本认为很麻烦,但项目经理很快回话,说只要掏30万元,马上就可以住院安排做手术。福建老板爽快答应,在手术顺利完成之后,还单送了尚洪宝20条“苏烟”。

现在尚洪宝知道,刘琪的父亲不肯回老家,无非是提出要钱,不给钱不走,给了钱啥事都好办。但她爸想要多少呢?他试探着问:“刘琪,你看咱们也不是外人了,你爸爸不走,是不是家里有困难,想要点钱啊?”

此时的刘琪心里很矛盾,真不知道如何张口。

实事求是的讲,尽管刘琪干这种工作,她与刘霞又都与尚洪宝有染,但从品质上来说,她们属于善良人,不是坑人的人。尤其是对尚洪宝,因为实心实意帮过她们,更没有坑他的道理,甚至没出现过这个念头。但是,她的父亲确实跟她说,让她出头找尚洪宝“借”钱。

时下,城市的人,特别是大城市的人,已经十分鄙弃借钱了,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一句话:要想与谁断绝关系,就跟他借钱。这可以说是一条“真理”,不仅适用同事朋友熟人,连亲兄弟姐妹间都百试不爽。但是,令尚洪宝不解的是,据刘霞说在她们老家,相互借钱是一种很流行的风俗,谁有钱就跟谁借,谁都借过别人的钱,没人感到不妥,只要有钱也几乎没人拒绝借出。并且这种借钱还有两个特点,一是没凭据,有时连个条都不打;二是不说利息,借多少还多少。

他有时就想,都说“富人多开窗,穷人多开门”,是不是说的就是人越穷,越爱登门找别人借钱呢?

而此次向尚洪宝“借”钱,甭说是尚洪宝,就是刘琪自己都知道,一旦借给她父亲,百分之百是肉包子打狗,肯定回不来了。所以,刘琪一直很难张口,与其说是难张口,更不如说是“难为情”。所以,她刚才给尚洪宝大讲“佛经”,其实也是为了暗示他:你有了玩人家女儿的“业因”,就必然留下“业力”,从而带来“业果”,借钱就是对你的报应。

尚洪宝看刘琪表情凝重,沉默不语,心里自然明白了七八分,说道:“没事,你说吧,照直说,他想要多少钱?”

“不是要,是借。”刘琪软软的说。

此刻,尚洪宝的心里倒感觉有些宽慰,因为自从刘霞来了,刘琪因为生气,对自己态度一直颐指气使,说话冷嘲热讽,尖酸刻薄,今天为了给她爸爸借钱,口气还真软了下来。他问:“想借多少?”

“十万。”

尽管尚洪宝做着生意、见过钱,听到这个数也有点肝颤,因为他原本打算给他个三万五万足以了。

别看尚洪宝生意折腾的红红火火,但毕竟商店是人家宋华的,给他开不了多少钱工资。虽然通过弄虚作假、拆东墙补西墙,可以有些灰色收入,但张姐是内行,关键部位把关很严,让他弄俩钱很不易。特别是老家还有老婆孩子,他又不是不顾家的人,挣得钱基本都交家,自己的花销都是东一勺子,西一笊篱的瞎凑合,所以就是外强中干。现在她爸爸一下要十万,能不能找来单说,即使找来他也很心疼。

“你爸爸要十万干嘛啊?”

“做生意。”

“做生意,他做什么生意?”

“支锅。”

“支锅?支锅是什么生意?”

“支锅你不知道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你就知道打洞是吧?”刘琪说完捂着嘴笑了起来。

尚洪宝知道她又扯到男女床上那点事上了,有点不好意思说:“我真不知道支锅是咋回事,你跟我说一下。”

说句心里话,尚洪宝现在有些起急了,因为刘琪说话老没正形。他之所以喜欢刘霞,是因为无论他问什么,刘霞都规规矩矩的说,从不开玩笑。而刘琪相反,经常一句正经没有,好话不得好说。

“支锅就是打洞,打洞就是挖红薯,挖红薯就是盗墓,你连这个都不懂,真是个勺子。”

“盗墓?”

“嗯。”

尽管刘琪说的轻轻松松,但委实给尚洪宝吓了一跳,因为在他的印象中,盗墓与强奸杀人一样,都是死罪。他问:“你爸爸会盗墓?”

“嗯,他有师傅,当过筷子头。”

刘琪此时说的,都是盗墓贼之间的行话,这种行话是成套的黑话,如管组队盗墓叫支锅;带头的叫铁筷子或筷子头;找墓叫认眼;踩点叫踩盘子;盗墓时站岗放哨叫放卡或望风。但尚洪宝不通此行,一句都不懂。但听她这一说,他也能大概知道“支锅”是咋回事,问:“你的意思是你爸爸借钱,回去组织人盗墓?”

“是啊,支锅子就要买些小保,还要管烟管酒管饭。”她说的“小保”同样是黑话,指的的盗墓刨坟的铁器。盗墓贼用来刨坟的铁器统称小保,具体分的话,一般铁钎叫浑条,砍斧叫叶锋,铁凿子叫光嘴,铁锤叫溜天子。

“你怎么都知道?”

“我爹干这个,我能不知道么?我还跟他们去过呢。”

“你还去过?去干嘛?”

“给他们打灯笼。”

“害什么怕啊?就是冷,盗墓都是秋季和冬季,夏季雨多土软容易塌坟,所以特别冷。我就去过一次,再没去过。”

“盗墓没人管么?”

“谁管啊?有时村里交不上电费,村长还带着人去挖坑呢,挖出东西卖了交电钱。我们那的男人夏天上山抓蝎子,冬天掏坟,算是勤进的。没看网上报道么,那年上万人干这个。”

她说得是上世纪90年代,曾经出现过一场数万人共同盗墓的“奇观”,10多个乡镇,56个自然村,几乎所有的男性全部出动。

尚洪宝听得瞠目结舌……

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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