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音周辞深和阮星晚的小说(抖音甜宠文阮星晚周辞深)

回来嫁你

上海,周家别墅。

阮星晚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,手里拿着棒针,正在织着一条围巾。

最后一截织完,她利落的收尾,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。

刚将围巾放好,手机响起。

看着屏幕上的名字,阮星晚眸光微闪:“阿深,生日快乐。”

周辞深,云泰航空的副总兼机长,也是同她结婚两年的丈夫。

两人大学相遇相识,阮星晚追了他四年,毕业那天他主动提出了结婚。

然而话落,耳边却只传来机场大厅的广播声。

静默片刻,周辞深才淡淡应了声。

听着他冷漠的回应,阮星晚顿了顿,心底染上些失落。

但其实她也早就习惯了周辞深的疏离。

见他再没说话,阮星晚正犹豫着要不要挂断。

周辞深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我半个小时后到家,晚上和我回老宅。”

阮星晚微微愣住:“回老宅?”

结婚两年,周辞深没有带她见过朋友,更没有带她回过周家,为什么今天……

可半晌也没等到他的解释。

想起周辞深一向不喜欢自己忤逆他,阮星晚不再多问:“好。”

电话挂断,她缓缓放下手机,视线落到那条围巾上。

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。

青涩少年站在阮星晚对面,笑容温暖:“软软,如果能收到你亲手织的围巾,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。”

画面一闪而过,阮星晚喉间微涩。

周辞深回到家时,阮星晚已经化好淡妆,穿上了一件雪白色的针织长裙。

他走上前,将人揽入怀中,埋首于她的颈间深嗅,手放在她的腰上,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擦着。

“喷了我给你买的香水?”

阮星晚轻颤了一瞬,声音又轻又柔:“嗯。”

周辞深嗓音低哑:“很好,我喜欢。”

像是蛊惑,阮星晚的心尖都酥麻了。

亲昵了片刻,周辞深才放开她,走上二楼洗澡。

再下来时,他换了件黑色的衬衫,衬得他本就肩宽腿长的身材更惹人注目。

周辞深方才眼中的深邃消散无影:“走吧。”

阮星晚点头,乖巧地跟在他身后。

一路上,两人默契地都靠着车窗坐,中间留了个不窄不宽的位置。

像是一条将他们分隔开来的银河,也象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
到了周家老宅,阮星晚跟着周辞深走下车。

面前的建筑恢弘大气,华丽程度很难再能找出第二处。

老宅的佣人恭敬地为他们开门:“少爷,少夫人,老爷和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。”

周辞深应了声,抬步走近。

阮星晚这才想起来自己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被忘在了家里。

正想着回家后再给周辞深时,却听客厅里传来道女声:“辞深,回来了。”

是周母。

周辞深点了点头,目光却落在了周父周母旁边的女人身上,没有说话。

跟在周辞深身后的阮星晚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,顺着他视线看去,心底一紧,呼吸微滞。

薛苓?!

她不是出国了吗?什么时候回来的?

追求周辞深的四年中,阮星晚一直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薛苓。

他们虽然没有公开承认过关系,可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在恋爱。

包括阮星晚。

正晃着神,就见薛苓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周辞深的面前站定。

她穿着和阮星晚一样的白裙子,喷着相同味道的香水。

一时间,竟说不出谁更像谁。

像没看到阮星晚般,薛苓朝周辞深扬起抹恬静笑意:“辞深,我回来嫁你了。”

第二章 舍不得

这一顿生日晚宴,阮星晚吃的食不知味。

虽然周辞深没有回应薛苓的那句话,但在餐桌上,薛苓表现的比自己更像是他的妻子。

从始至终,她都显得格格不入。

终于等到晚宴结束,周辞深和阮星晚朝老宅外走去。

薛苓跟在身后,声音温柔:“辞深,可以送我回去吗?”

周辞深看了她一眼,眸底情绪复杂不明。

就在阮星晚以为他会拒绝时,却听他低声说了句:“好。”

心脏瞬间被攥紧,阮星晚说不出话。

只能眼睁睁看着薛苓径直打开副驾驶的门,坐了进去。

周辞深坐在驾驶位上,看着还站在车下的阮星晚:“站在那儿干什么?上车。”

阮星晚攥了攥手,还是咽下心底涩意坐到了后车座。

车子的前后座是用隔板遮挡住的,听着前面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和笑声,阮星晚从车窗里看到了自己眸色的黯淡。

直到将薛苓送回家,车里的空气重新归于寂静。

阮星晚透过后视镜望着周辞深的眉眼,声音沙哑:“你知道她回来吗?”

周辞深嗓音平淡:“知道。”

阮星晚微顿,咬了咬唇:“那……你也知道她今晚在老宅吗?”

她屏息等着他的回答,可许久,周辞深都没有出声。

阮星晚突然就忆起他们在一起的这两年,其实她知道周辞深还念着薛苓,但心里总抱有一丝侥幸,想着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。

可现在,薛苓回来了。

她不敢去想周辞深会不会和薛苓旧情复燃。

阮星晚静静看着后视镜里倒映出的男人,周辞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领口的扣子,锁骨上的那颗痣让她久久不能挪开视线。

她是舍不得的。

之后,直到回到家,两人躺在一张床上,都再没说过一句话,

翌日清晨。

阮星晚早早地起床做了早餐。

周辞深下楼时便看见放在位置上的围巾。

“这是礼物,昨天我忘记给你了。”阮星晚将牛奶放在他的手边。

周辞深点了点头,在餐桌前坐下:“明天我有飞行任务,后天早上回来。”

阮星晚动作顿了顿,刚想说些什么时,周辞深的手机响起。

她下意识抬眸看去,只见屏幕上闪烁着薛苓的名字。

周辞深没有避讳的接起电话,听筒传出的声音阮星晚听得清楚。

“辞深,我买了你明天飞杭州那趟航班的机票,虽然不能在驾驶舱陪着你,但也可以和你共度这次飞行,明天你来接我好吗?”

“好。”周辞深没有犹豫。

可这个字却像是一把刀子扎在阮星晚的心上。

等他挂断电话,她手指微微收紧,声音也有些不稳:“阿深,我也一直想去杭州,要不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便被周辞深打断:“我是去工作,你不要闹。”

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。

阮星晚呼吸一滞,垂下的眼睫也掩不住眸底的难过。

寂静间,周辞深吃完吐司起身去拿外套。

阮星晚抬起头,视线正好落在他身后墙上挂着的两人的婚纱照。

两年前,他们办了婚礼,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结婚了。

可是他们并没有领证!

周辞深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。

想到这儿,阮星晚喉间一涩。

眼看着周辞深就要离开,她还是开口喊住了他:“阿深,你走之前,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好吗?”

第三章 你在叫谁

周辞深停住脚步,回眸看向阮星晚的眉心深深皱着。

“你已经是周夫人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”

他嗓音冰冷,让她如坠冰窖。

有名无实,也算是周夫人吗?

可周辞深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,径直推门而出。

看着那扇被关紧的门,阮星晚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。

她打开手机,翻出一张很久之前的照片。

上面男人的模样还很青涩,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。

阮星晚怔怔地看着,指腹在屏幕上一遍遍摩挲着,鼻尖有些泛酸。

“你不是说将来会带我周游世界各地的吗?你怎么可以骗我……”

半晌,阮星晚起伏的情绪缓缓平复。

她关掉手机,起身将冷掉的牛奶倒进水池。

走出厨房,看着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,阮星晚内心无故升起一种悲凉。

如果没有和周辞深在一起,现在的她应该也是一名机长吧。

在万里高空飞翔,也是阮星晚年少时的梦想。

只可惜,熊掌与鱼不可兼得。

阮星晚将周辞深的行李收拾好,转身去了书房。

她从书架上抽出一个画本,翻开,里面每一张画稿上全部都是周辞深。

看书的他,训练的他,在沙发上小憩的他……

这是阮星晚的秘密,更是藏在她心里的珍宝。

她痴痴地看着那张穿制服的周辞深,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。

“你穿制服的样子,和我想象中的一样。”

不知看了多久,阮星晚抱着画稿沉沉睡去。

她做了一个梦。

梦里,天空阴沉沉的,下着瓢泼大雨。

阮星晚抱着书包站在校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走。

一个身影从远处跑近,气喘吁吁地在阮星晚身前站定:“软软!”

少年将伞打开撑在她头顶:“就知道你没有带伞,是不是还打算淋着回去?”

阮星晚抬起头看他,却怎么都看不清他的面容,只有他锁骨上的那颗痣清晰可见。

倏地,耳边响起一道雷声。

阮星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却发现自己被人打横抱起。

是周辞深。

见她动了动,他垂眸看她,嗓音意外的有些温柔:“以后别在书房睡,会感冒。”

阮星晚的意识还沉在梦里,她费力地抬眼。

错乱的光影之中,周辞深的脸并不真切,她只瞧见了他那颗痣。

阮星晚心蓦地狠狠一抽,眼眶中就涌上了些泪意。

她抬起手臂揽住他的脖颈,呢喃的声音带着点哭腔:“我好想你……”

周辞深怔住,停下脚步的同时去看她,却见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阮星晚从来没有这样过,脆弱的惹人心疼。

他把人放躺在床上,盯着看了半晌,终究还是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。

这一夜,阮星晚睡得很安稳。

翌日。

曦光透过玻璃窗映进房间,阮星晚缓缓睁开眼,便看见周辞深熟睡的面容。

其实她一直都知道,他把自己当成薛苓的替身。

可周辞深不知道的是,他也是她最爱那个人的替身。

他们长得是那样的相像,就连锁骨上的痣都长在同样的位置。

阮星晚眨了眨眼,看着光线落在周辞深的脸上,在他的眼睫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。

这场景太美好,太不真实。

恍惚间,阮星晚不自觉地低唤出一个名字。

“羡白……”

然而这美好却在周辞深睁眼的那一刻戛然而止。

他眸色晦暗,声音更是冰冷:“你在叫谁?”

第四章 终究不是他

阮星晚狠狠一怔,意识瞬间清醒。

她慌乱地移开视线,声音极轻:“没有,我做了一个噩梦……”

周辞深自然不信:“什么噩梦?”

阮星晚眼睫狠狠一颤,真像是忆起了什么画面。

“我梦见……我最爱的人离开了我。”

周辞深顿了顿,两年前婚礼上,阮星晚对他笑得温柔:“我嫁给了我最爱的人,这一生死而无憾了。”

周辞深以为她说的是自己,冷冷地收回目光,再没多言,起床走进卫生间。

看着他的背影,阮星晚眼神有些复杂……

吃过早饭,周辞深便要离开。

阮星晚看了眼钟表,八点。

起飞时间是十点,他提前离开,是为了去接薛苓。

心底又冒出点酸涩的情绪,阮星晚捏紧筷子,极力忍下。

她跟着站起身,走到正在打领带的周辞深面前:“我帮你吧。”

周辞深松开手:“好。”

阮星晚接过领带,仔细地帮他系好。

她的眼睛始终盯着他锁骨上的那颗痣:“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。”

她声音轻柔,像是一阵温暖春风拂过周辞深的心脏。

跟我去杭州吧。

这句话差点就说出口,如果不是她突然后退一步的话。

阮星晚扬起抹笑:“好了。”

周辞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最终还是沉默着什么都没说,抬步走出了家门。

阮星晚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站在原地,目送他离开。

坐上车子,周辞深下意识地看了眼后视镜。

只见别墅门口,阮星晚还站在那里,仍看着自己的方向。

他顿了顿,片刻才收回视线,绝尘而去。

看着周辞深的车渐渐驶离,直到再也看不见,阮星晚缓缓垂下眼帘,转身走回客厅。

她坐在沙发上,双目失神地盯着虚空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她说要等他回来,竟就这样等着。

天色从白到黑,一分一秒都像是被拉长。

第二天早上,周辞深返航从机场回到家,刚推开门就看见阮星晚在沙发上睡得正熟。

他蹙了下眉,不自觉地将关门的动作放轻。

周辞深走到沙发边,刚坐下,阮星晚就醒了过来。

她声音微哑:“你回来了。”

“嗯。”周辞深低低应了声。

屋子里重新归于寂静,四目相对,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了。

阮星晚伸手去揽他的脖颈,主动吻上了他。

唇齿交合,周辞深反客为主,将人抱回房间。

窗帘把光线遮的严严实实。

亲昵间,阮星晚喑哑的声音从嗓中挤出:“你爱我吗?”

周辞深听见了,但没回答,只是吻得更深。

阮星晚却避开,执拗地盯着他的双眼:“说你爱我……好不好?”

一片黑暗中,她的眼睛像是藏了颗星星。

周辞深看着,忽然伸手盖住:“别这样看我。”

这样,你就不像她了……

一切结束后,周辞深沉沉睡去。

阮星晚却没睡,她摸索着去握他的手,突然就发现他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。

她怔怔地看了片刻,将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戒指拆下来,小心翼翼地给周辞深戴上。

然而戒指已经卡在了尽头,却还是大了一圈,松动着不能戴紧。

阮星晚心脏猛地狠狠一颤,她慌忙拿回戒指,死死地攥在手心,眼眶湿润滚烫。

轻合上眼的那一刻,一滴眼泪无声滑落。

“终究……你不是他!”

第五章 嫁给我好不好

周辞深难得休了两天假。

除了回过老宅一次,他竟再没有出门,一直呆在家里陪着阮星晚。

期间,他的手机响过很多次,无一例外都是薛苓打来的。

但周辞深都没有接。

这两天里,他们的感情也急剧升温,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。

休假的最后一个晚上,两人坐在餐桌前各自吃着晚饭,没有交流。

周辞深想起什么,抬眸看阮星晚:“我明天飞巴黎,你……要不要一起去?”

阮星晚顿住,眼底带着些不相信。

静默片刻,周辞深没了耐心等下去,收回视线:“不想去就……”

“去!”阮星晚连忙答应。

她嘴角扬起抹笑,喜悦染满眉宇。

看着这样的阮星晚,周辞深默了默:“那晚上就收拾行李。”

第二天一早,周辞深先离开。

阮星晚独自带着行李赶往机场。

坐在机场大厅中,她满心欢喜,眼睛不曾有一刻离开工作人员专用通道。

巴黎,浪漫的城市,一向是情侣旅游最合适的地方。

阮星晚甚至已经做好攻略,每一处景点的路线都被她仔细记了下来。

片刻,几个机组人员从专用通道走出,一身制服的周辞深就在其中。

阮星晚站起身,正准备拉着行李箱走过去。

然而这时,另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了周辞深的身边。

白裙,长发,不是薛苓又是谁?

阮星晚狠狠一怔,两只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,怎么都动弹不得。

她死死地盯着两人,呼吸都是钻心的疼。

为什么薛苓也在?是周辞深叫她来的吗?

阮星晚想过去质问,可她根本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。

只听一个空姐语气调侃:“周机长,怎么也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小姐?”

话落,周辞深却冷着脸,没有回答。

薛苓却微微一笑:“我是辞深的妻子。”

一瞬间,如有一桶冷水从头浇下,冻得阮星晚四肢百骸几乎僵硬。

她是周辞深的妻子,那自己是什么?

阮星晚泡在喜悦和期待里的理智瞬间清醒。

她是薛苓的替身。

想到这点,阮星晚怔愣了半晌,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
是啊,他们……都不爱彼此!

她缓缓握紧行李箱的拖杆,再抬步时,却是转身走出了机场大厅。

回到家,刚关上门的那一刻,手机响起。

是周辞深。

阮星晚接起,嗓音淡淡:“阿深。”

周辞深语气不耐:“你到哪儿了,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。”

他刚检查过乘客安全,本想和她说两句话,却发现她不在!

“我不去了。”阮星晚坐在沙发上,双目茫然无神,没有定点。

电话那头周辞深沉默了一瞬,再开口时声音又冷又沉:“不去了?”

“嗯。”

阮星晚的声音带着些冷淡,周辞深听得心头火起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屏幕一点点暗下去,阮星晚的视线却落在墙上的婚纱照上。

她手不自觉地覆上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戒指。

恍惚间,她好像看到那个叫林羡白的男孩子单膝跪在自己面前,满眼热切真诚。

“软软,我好爱你,嫁给我好不好……”

第六章 大梦初醒

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秋雨。

阮星晚盯着那拍打在窗上的雨滴,忽然想起了那个雨天。

她和林羡白十岁相识,青梅竹马。

两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一起,整天形影不离。

林羡白第一次表白,是在他的十八岁生日。

他试探着去牵自己的手,脸上晕着红:“软软,终于可以对你说我喜欢你了。”

那时候她虽然害羞,却还是没有挣脱他的手。

他们约定好,要一起去上海的航空大学,以后,他会带自己周游世界。

可就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,一切戛然而止!

林羡白死了,死在了他最爱阮星晚的那一年。

夜色渐渐降临,微冷的风吹进屋子,阮星晚满面冰凉,抬手去摸才知早已泪流满面。

她胡乱地擦干净,正要将行李放回衣帽间,手机倏地一震。

阮星晚拿起看,只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张照片。

照片上,薛苓搂着周辞深的手臂站在埃菲尔铁塔前,笑得幸福甜蜜。

紧接着,手机再次响起,是一条短信。

“你以为这些年辞深爱的是你吗?你不过是我的替身,现在我回来了,你就该识相滚开。”

看着这条宣示主权的短信,阮星晚再次点开了照片。

上面周辞深的神情瞧不出喜怒,他应该是高兴的吧?

阮星晚想着,眉眼淡淡地打出一行字:“我不在乎。”

另一边,巴黎。

薛苓看着阮星晚回复的消息脸色一变,缓缓攥紧手指。

只当她在故作坚强,正还想再发消息的时候,身后却传来周辞深冰冷的声音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她浑身一震,猛地回眸看去。

只见周辞深紧紧地盯着她的手机,眸色逐渐晦暗。

薛苓下意识想关屏幕,转念一想,让他知道也没坏处。

她干脆将手机递到周辞深面前:“辞深,看来阮小姐也并没有很爱你。”

沉默半晌,周辞深终于收回视线,语气冷沉:“不要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,我和你在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
话落,周辞深转身就走。

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薛苓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
隔天,周辞深返航飞回上海。

推门回到家,客厅厨房都不见阮星晚的身影,最后是在画室里找到的她。

周辞深站在房间门口,隐约看见画纸上是自己的侧脸。

此刻,从看到那句“不在乎”之后涌起的烦躁感,好像消散了不少。

他走近,嗓音一如往常凉淡:“今天我返航,为什么不来接我?”

阮星晚早察觉到他的靠近,手中画笔没停:“忘记了。”

她淡漠的态度将周辞深胸腔中的那点火气再次点燃:“为什么突然决定不去巴黎了?”

阮星晚就像是不知道他在生气一样,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:“不想去了。”

一时间,气氛有些凝固。

周辞深视线一偏,落在阮星晚面前的画纸上。

上面的自己穿着高中校服坐在课桌前,阳光洒落。

但周辞深瞧着,却是皱起眉:“高中我们并不认识,你怎么会画这样的我?”

话落,阮星晚动作一滞。

看着画纸上林羡白的侧颜,她捏着画笔的手渐渐收紧。

不是,她画的不是周辞深,他们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人。

阮星晚眼睫狠狠一颤,终究接受了这场大梦初醒。

“周辞深,我们分开吧。”

第七章 丢了一个儿子

这场对话以周辞深的摔门离去无疾而终。

窗外秋雨连绵不绝,平白增添了一种窒闷感。

阮星晚怔坐了半晌,才将画纸小心翼翼地取下,起身离开了画室。

走进书房,她打开厚厚的画本,将这一页放进。

这些年,每当想起林羡白的时候,她就会把记忆中的他画下来。

整整六年,自己画满了一本又一本的相册。

阮星晚看着眼前桌上数不清页数的画本,不由想:也许……是时候离开了!

这些年来,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地将周辞深当作林羡白,却还是做不到浑噩一辈子。

想着这些,阮星晚开始收拾东西,手机铃声倏地响起。

竟是周母。

阮星晚愣了愣,还是接起电话:“伯母。”

和周辞深结婚两年,周母从不接受她这个儿媳,也从不让她叫一声妈。

周母的语气算不上太好:“我联系不上辞深,你来老宅帮我做点事。”

犹豫了片刻,阮星晚还是答应下来。

周家老宅。

周母指着书房的书架,语气强势:“那个书架总是晃动,你去看看。”

阮星晚顺着她的话走到书架前,查看一圈:“伯母,是螺丝松了,有螺丝刀吗?”

周母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我不知道有没有,你自己找吧。”

说完她便转身回了客厅。

这点小事随便找个维修工人就可以解决,但周母没有。

阮星晚一瞬便明白她只是想故意为难自己。

她抿了抿唇,终究还是在书房里翻找起来。

直到走到书桌前,拉开抽屉,却见里面放着一张照片。

照片上,周父周母坐在一起,怀里各抱着一个男孩。

周父怀里的男孩和现在的周辞深气质有几分相像,而周母怀中的孩子,神色间却像极了她记忆中的林羡白!

相差无几的面容,位置大小都一样的痣……

阮星晚狠狠一怔,如遭雷击一般,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浮上脑海。

怎么可能!

她怔愣地拿起照片,试图从上面找到蛛丝马迹来否定自己心底荒唐的猜测。

可越看,越有一股寒气顺着背脊爬上阮星晚的头皮。

另一边,周母一直没听见声音,过来查看就瞧见阮星晚站在那儿。

她眼中蒙上不悦:“你不干活,站在那儿干嘛?”

阮星晚身子一颤,慢慢转头看向周母,手里的照片握的极紧。

“这照片上……怎么会有两个他?”

她神情间是从没有过的慌张无措,周母怔了一瞬。

她视线落到阮星晚手中的照片上,脸色一变:“谁让你乱动东西了!马上给我放回去!”

可阮星晚却伸手握住了周母伸过来抢照片的手,语气乞求:“求您告诉我。”

周母挣脱不开,语气急躁:“我丢了一个儿子,这样说你满意了吗?!”

话落,她抢回那张照片,推搡了一把:“赶紧走,我不想再看见你!”

阮星晚猝不及防,跌坐在地。

丢了一个儿子……

她的羡白,只爱她一个人的羡白,是周家的儿子!

周辞深是林羡白的兄弟?!

这个念头涌上脑海,阮星晚只觉得整个世界霎时天崩地裂!

而此时,正在和朋友喝酒的周辞深,接到了周母的电话。

周母声音激动愤怒:“看你找的好老婆,疯了一样拿着你和你弟弟的照片问我到底是谁!”

周辞深愣了下,直觉哪里不对劲,挂断电话便回了家。

但等他到家时,房子里却空无一人!

第八章 我爱你

人呢?

周辞深皱起眉,拿出手机拨通阮星晚的电话。

然而听筒里却传来提示关机的机械女声。

循环往复,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。

周辞深渐渐不耐烦,烦躁地挂断了电话。

若是以前,他定是不会去找阮星晚的,可现在不知怎么,他心底总隐隐有种不安。

周辞深往外走去找人,但刚走出几步,便看见不远处原本无人的路灯下蹲着个人。

不是阮星晚又是谁?

方才压下的怒气又涌上心头,周辞深大步走过去,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起。

“你去哪儿了?!”

也是这时,周辞深才看清阮星晚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,头发也都紧贴着脸颊。

晚上下过雨他是知道的,她淋着雨回来的?

阮星晚怔愣地抬起头看向周辞深,突然,一滴泪就从眼角滑下。

“我好想你,我真的好想你……”

她的声音轻而哑,像是早就哭过一回。

周辞深微怔在原地,看向阮星晚的眼底写满了疑惑。

可同时,他的心也似乎被戳了一下,又酸又麻。

没再追问她到底去了哪儿,也没问她为什么对一张照片那么激动,周辞深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阮星晚披上,牵着手把她带回了家。

到别墅总共就几步路,可两人走得很慢,像是在贪恋这片刻安静美好的时光。

回到家,阮星晚的眼泪堪堪止住。

她坐在沙发上,头发上的水一颗颗掉在地板,而她的双眼却失着神,黯淡无光。

周辞深在浴室调好水温,才喊她:“先洗个热水澡,别感冒了。”

片刻,阮星晚都没动。

他以为她是想要自己哄一下,便走过去向她伸出手:“听话。”

阮星晚回过神,却在看见周辞深伸出的右手时一怔。

她紧紧地盯着空无一物的无名指,脑袋里紧绷的某根弦忽然就断了。

为什么是空的?

阮星晚猛地起身,伸手紧紧攥住周辞深的手:“为什么?”

她的指甲扣进肉里,一阵刺痛。

周辞深眉心狠狠皱起,想要将手抽出来,竟没办法做到。

他压不住烦躁:“什么为什么,你又闹什么?!”

阮星晚像是听不见他的话,陷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周辞深怒上心头,用力将人甩开。

只听砰的一声,阮星晚被甩坐在了地上。

她却像不知道疼般,只呆坐在那儿,喃声问着:“你为什么要离开我,你当初答应我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!”

“你明明说过的,你怎么能食言呢,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下!”

听着她的话,看着她这个样子,周辞深心倏然一紧。

他不由得想起自己上次允许薛苓跟去杭州的那通电话,心里涌上些愧疚。

这些年,自己对她确实说不上很好。

周辞深上前将阮星晚拉进怀里,第一次那样温柔地去哄她:“别哭了,是我不对,别生气了。”

阮星晚被他箍着,却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,眼泪还在不停流着,自顾低语着什么。

她眼眶微红,比平时多了几分柔软脆弱。

周辞深心思一动,直接吻了上去,堵住了她的哭声。

唇齿交融间,阮星晚的哭声渐渐消弭。

周辞深将人抱起,回到房间。

床上,他声音沙哑低沉:“还哭吗?”

阮星晚没哭了,而是紧盯着他锁骨上的痣。

在周辞深欺身而上的那一刻,她呢喃出声:“我爱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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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载自公众号:简爱文学

主角:阮星晚 周辞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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